“鵝能騎嗎？”顧麒比較善於觀察思考, 他打量著大鵝的小細腿, 覺得很不靠譜。

“我想騎。”顧麟問大軍：“我能騎騎你家的大鵝嗎？”

大軍想到顧家兄弟經常給他好吃的，爽快地把自家大鵝給賣了，“騎吧，別把鵝壓死就行。”他還特意囑咐一句。因為他知道把鵝壓死就沒鵝蛋吃了；還有，他想著自己還沒有騎過大鵝, 等顧麟騎完，他還想體會騎鵝的感覺。

顧麟得到小主人的允許，把木柵欄的門打開以後，就想進去抓鵝。

兩只大鵝看到顧麟氣勢洶洶地殺進去, 登時伸長脖子, 展開兩只大大的翅膀，張開紅紅的嘴巴沖顧麟嘎嘎大叫著對峙，仿佛在嘲笑顧麟：小豆丁，就你這小樣還敢欺負我，看看咱們誰厲害！

顧麟仗著自己力氣大，打架從沒輸過, 他才不怕兩只大鵝, “哥, 你過來，咱倆一人對付一只。”

顧麒看大鵝兇巴巴的樣子，怕弟弟吃虧，早就跟進來了。等顧麟伸出雙手抓住大鵝的脖子壓下去，他用同樣的辦法把另一只制服。

兩兄弟輕輕松松把七八斤重的大鵝拖到院子中, 大鵝被小手攥的難受極了，慘兮兮地叫著，無奈就是掙脫不了小魔星的雙手。

顧麟本來的目的就是騎鵝，他雙手把住大鵝的脖子，擡腿就往大鵝身上邁，一屁股把它壓底下了，壓的大鵝嘎嘎慘叫。

“駕，駕……怎麽不動彈？”顧麟奇怪地朝屁股底下看。

顧麒拽著另一只大鵝，說“麟麟，大鵝的腳脖子太細了，肯定馱不動你。”他終於有機會說出這個問題。

“那不是沒法騎了？”顧麟怏怏不樂地下來，把大鵝拖回柵欄裏，“大軍，這大鵝沒法騎，我把它扔這裏了。”

“我還想騎騎大鵝呢，沒想到騎不了，唉！看來大鵝只能下蛋，不能當大馬騎。”大軍也不樂意，好不容易找了個好玩的的事，想不到還沒法玩。

顧麒把另一只大鵝也放了，他看到被弟弟坐過的大鵝趴在地上，擔心地問：“這鵝沒事吧，會不會讓你給坐壞了，麟麟？”

“我這麽小，能壓壞大鵝嗎，肯定沒事，你看它還睜著眼睛呢，可能是累著了。”顧麟想到爸爸一只手就能把他提起來，認為自己很輕，不會壓壞大鵝。

大鵝不能騎，孩子們就不感興趣了，其中有個孩子說：“不如我們去玩打仗吧。”

“走吧，回家跟我拿刀劍，沖啊。”顧麟說完率先沖了出去。

其他孩子跟一群猴子一樣，緊跟著去了顧麟家。

大軍媽摘菜回來後，發現有只鵝趴在地上不動彈。她想想覺得奇怪：今早大鵝還挺精神的，怎麽她去了趟菜園，大鵝就變得蔫巴巴的，難道是病了？大軍媽怕這只鵝病了會傳染另一只，馬上把它從鵝窩裏提出來放到院子一角。

中午，大軍媽在飯桌上說：“咱家大鵝是不是病了，本來還指望它能多下兩只蛋，要是病死就完了。”

大軍聽了，心虛地低下頭想：麟麟把我家大鵝坐死了，怎麽辦，我要是告訴媽媽真相，就是出賣他，這種叛變的時我可不能幹。

大軍匆匆吃完午飯，就去了顧家。

“麒麒，麟麟，你倆出來，我找你倆有事。”講義氣的大軍怕顧麟壓壞大鵝的事情被他父母知道，特意把兄弟倆喊出去說這事。

“怎麽啦？大軍，等會我倆還得睡覺。”顧麒問。

李娜覺得孩子小，應該多多睡覺，規定兩兄弟每天中午睡一小時午覺。

在大軍看來，顧麒和顧麟家好吃的東西多，但他們家規矩也多。“麟麟，你把我家大鵝給坐壞了，大鵝趴著不動了。”

其實大軍和孩子們也分不清哪一起個是顧麒，哪個是顧麟，可他知道叫哥哥的那個是顧麟，平時說話都是對著兩兄弟一起說，誰答應就是誰，雙胞胎兄弟沒少互換身份忽悠人。

“真的，我去看看。”顧麟說。

三個孩子跑到大軍家看無辜的大鵝。顧麟一看大鵝沒了精神氣，貼著地面趴在地上，有點難過地說：“原來大鵝不經坐，它會不會死啊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大軍，你家不就沒有大鵝下蛋了？”顧麟這才覺得自己做了錯事，該怎麽辦呢？他想起媽媽常說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，做錯事不能推卸責任，覺得自己身為男子漢，既然大鵝是被他坐壞的，他應該賠大軍家一只鵝。可是他家沒有鵝，怎麽辦？

“還有一只鵝是好的，顧麒抓住的那只沒事。”

顧麟想來想去，還是想不到好辦法，只好回家跟爸媽坦白，讓爸媽想辦法給他弄只大鵝賠給大軍家。

“什麽，你說你去大軍家騎鵝，把他家鵝給坐壞了？”李娜聽了忍住笑意，可是她覺得麟麟蠢萌蠢萌的，總想笑他怎麽辦。

“那你說應該怎麽辦呢？”李娜問兒子，想知道兒子如何解決問題。

“媽，你給我買只大鵝，我把它賠給大軍。”

“可是買鵝得花錢，你自己做錯了事，要爸媽花錢賠償，你覺得對嗎？”李娜說。賠一只大鵝是應該的，但不能讓兒子覺得父母給他收拾爛攤子是理所當然。

“我以後不做這樣的事了。”顧麟耷拉著腦袋說。

“做錯事就應該受到懲罰，買一只大鵝要花好幾塊錢，你這個月要幫我做事，不能老是出去玩了。”

兒子犯錯後，李娜會讓兒子掃地，擦桌子，摘菜等來懲罰他們，從嬌慣他們。顧奶奶雖然覺得李娜管得嚴了點，知道她是對孩子好，倒不會幹涉她教育孩子。

“好吧。”顧麟垂頭喪氣地說。

“媽，我也幫你幹活，我也抓大軍家的鵝了。”

“好啊，我說這次怎麽麒麒沒動靜，原來你也是幫手，那你倆一起受罰吧。”

“你們先跟我去大軍家道歉，明天賠大軍家一只鵝，以後不能做這樣的事了，大鵝是沒法騎的。”

大軍媽看到顧麟道歉，知道男孩子調皮，倒是沒有責怪他。大鵝可能是被坐出內傷，到底沒熬住，當天就死了。李娜第二天就去附近村裏買了一只鵝賠給大軍家。

今年是特殊的一年，十月份，國家傳出了恢覆高考的消息，這個消息就像陣春風一樣很快傳遍各地。

因為李娜提前知道此事，曾經囑咐過讓家裏的兄弟姐妹不要放下學習。她是說過，聽不聽就看個人了。

反正李娜和顧明遠決定參加高考。還有她哥哥建軍和建兵，一直被督促著看書學習，就是為了讓他們參加高考。只要他們考上軍校，以後升職時才不會被學歷限制。

高考消息傳出後，李娜就把有心收集的資料給了大哥一份，寄給小哥一份，還有老家也寄了幾份。

與此同時，全國各地的知識青年開始努力學習，準備參加高考，有的是為了跳出農門吃上國糧，有的是為了從鄉下返城，有的是為了追求自己的夢想……

顧明遠和李娜作為部隊是特殊的存在，他們參加高考的事情上報後也被批準了。李娜還好說，顧明遠身上有軍職就必須服從命令。

上面本來就想把顧明遠調到首都軍區去任職，聽說顧明遠要報考首都的軍校，上級商議過後，決定等顧明遠軍校畢業後直接留到首都軍區任職。

李娜想報考大學不為別的，就為了那張含金量高的大學畢業證。不管怎樣，她知道後世是看重學歷的時代，對她來說，考大學是輕而易舉的事情，各方面都有好處，何樂而不為？

還有，雙胞胎兒子到了上學的年齡，他們所在的軍區偏僻，離學校遠，孩子上學不方便，學校的教學質量肯定不如首都好。想給孩子制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，這對李娜來說是她決定考大學另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。

部隊裏除了李娜他們參加高考，還有一些報名的人。有的人高中畢業後下鄉插隊前或後找關系當了兵，個人或者家裏認為高考是一次機會，就報了名；還有隨軍家屬裏面，有兩個軍嫂是高中畢業，也報名參加高考。

因為李建軍雜事太多，畢業時間太長，已經遺忘了一些知識，每天晚上，媳婦或妹妹會給他補課。

李建軍看到妹妹悠哉悠哉的樣子，絲毫沒有面臨高考的緊張感，忍不住羨慕地說：“娜娜，要是我有你的腦子就好了，學習就不會這麽費勁了。”誰讓他沒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呢。

李娜怕大哥會被自己打擊到，安慰說：“大哥，全國中像我和明遠哥這樣的人沒幾個，大多數人還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考大學，你只要用心學習，肯定有機會考上大學。”

李建軍對考大學沒抱太大信心，可媳婦是大學生，要是妹妹和明遠都考上大學，那他就落後了。為了不被落下太多，他在家人的幫助下努力學習。

部隊中參加高考的人知道李娜和顧明遠給李建軍輔導功課後，有些人遇到難題就會抽空問他們。後來那些人發現兩人講題思路清晰，有時會用更簡便易懂的方法給他們解題後，李娜和顧明遠就忙起來了，幾乎每天都會被人堵住問題。

面對這些勤奮好學的人求知，顧明遠和李娜不可能無動於衷，最後他們幹脆在晚上成立一個學習班，就由兩人給參加高考的人講題，幫助他們補習。李建軍沒了特殊待遇，跟這些人一起學習。

李娜肯定會多照顧大哥，她制作了一些醒腦開智的藥丸，沒有修真界的益智丹效果好，只會讓人在學習時大腦保持最佳狀態，提高學習效率。因為李娜的修為在築基期，還煉制不出益智丹，而空間又沒有益智丹的存貨，她只好制作一些自己研究的醒腦開智藥丸。當然，她沒忘記給小哥寄出一瓶藥丸。

可能是大家一起學習更有較勁的勁頭，在僅剩的這兩個月裏，大多數人拿出秉燭夜讀、廢寢忘食的熱情勁頭學習，直到高考來臨。

知道爸媽今天要去考試，顧麒和顧麟兩個給爸媽加油。

“爸，媽，你們一定要考一百分哦。”

“要考第一名才行，等我上學要考第一。”

“爸爸媽媽會盡力的。”李娜不敢保證考滿分，有作文考滿分可不容易，但是考前幾名是有希望的。

這次高考分文理科，語文、數學、政治，屬於必考科目，理科考理化，文科考史地。個別省市還考外語，但不計入總分。

考生們都穿著厚厚的棉衣，帶著考試用品到了考場。考場沒有暖氣，但是沈浸在試題中的考生們根本感覺不到冷，因為他們把全部心思都放到做題上。

李娜覺得試題特別簡單，每場都很快把試題做完，引得監考老師看她好多回。顧明遠更不用提，他一向鎮定，這次考試對他來說小菜一碟，很容易過去。

緊張的兩天考試很快就結束，考完之後，有人因為考得不好當場就哇哇大哭，大多數人不知道自己考的怎樣，忐忑不安地回去等分數。

李娜和顧明遠的心情就比較輕松，可見他倆考得不錯。

回到家就面對兩個兒子的盤問：“爸，媽，你們考上大學了嗎？”

面對兒子期望的眼神，顧明遠笑著回答：“我們剛考完，等分數出來就知道了，現在老師還沒有批卷呢。”

兩小似懂非懂的看著爸媽。

李娜忍不住親了倆兒子一人一口，“等過幾天知道分數，就知道爸媽能不能考上大學了。”接著她問道：“你倆這兩天乖不乖，有沒有聽太奶奶的話？”

“乖！我們沒有調皮。”雙胞胎異口同聲地說。

因為顧美清舍不得倆孩子，就把兒子媳婦撇在家裏，一直跟著孫子孫媳幫忙看孩子。現在顧麒、顧麟大了，不用她時時照看，也不用她做飯，她偶爾會帶孩子串串門啥的，有倆孩子鬧騰著，日子過得有滋有味。

李建軍跑來要跟李娜對題，看看自己能考多少分。結果兩下一對，李娜估摸著大哥能考三百五六十分，撿起來學了幾個月，這個成績算是不錯了。估計不能報考最好的軍校，上大學沒有問題。

因為部隊領導知道顧明遠和李娜過目不忘的本領，覺得兩人考大學沒有問題。其實就算顧明遠不考大學，部隊也會安排他這樣的人才去大學學習。像顧明遠這樣的特殊人才，部隊還是以拉攏為主，不會使勁榨幹他。再說顧明遠也有心機，萬不會讓自己和家裏陷入萬劫不覆的境地。

問題就是他倆考上大學以後，這裏的攤子怎麽辦，部隊裏的習武、制符、制藥這些課程還能不能繼續？

顧明遠早就想出了解決辦法，他和師妹教的前幾批學員中，已經有天資好的人出師，不僅修煉出內勁，還學會畫符或制藥，那些人現在已經可以給別人當老師，繼續教給別人。也許他們還會遇到問題，到時顧明遠定期來指導一下就可以，不用像以前那樣全盤撐著了。

這段時間，領導就指示顧明遠帶那批出師的人給別人上課，如果哪裏有不行的地方，顧明遠和李娜隨時指導，直到能放手為止。所以，兩人忙得沒時間管分數的事。

考試成績出來後，幾家歡喜幾家愁。

李娜和顧明遠毫無疑問，以三百九十多分的高分成績過了關。李建軍考了三百五十八分，成績還算不錯。不知道是不是李娜和顧明遠的補課效果好，部隊參加考試的人考試成績這關過了半數，這個比例比起高考入取比例來說大多了。

考試過後就是體檢，也有的考試成績不錯，卻因為體檢或政審被刷下去，部隊的考生政審都沒問題，他們這裏錄取的比例就高些。

約莫過年前後，考上大學的人陸陸續續等到了郵局的通知書，李娜、顧明遠、李建軍等十幾人都考上了。部隊專門為考上大學的人辦了一個慶祝會，考上大學的人當面感謝李娜和顧明遠，說沒有他們的幫助，自己可能考不上大學。

很多人都稱讚顧明遠和李娜，部隊領導知道兩人將要去上大學，也在慶祝會上表揚了兩人，說他們為部隊做了很大貢獻，希望他們上完大學之後，繼續為國家做貢獻等場面話。

李娜報的是首都大學外語系，她打算多學幾門外語，顧明遠當然是讀軍校。兩人因為都要去首都上學，正在商量買房子的事情。

“咱們去上大學，奶奶和孩子都跟著去，肯定不能住學校宿舍，我們不如在那裏買房子住下，咱們又不缺錢。”李娜多是為了老人和孩子考慮。

她能吃苦湊合，但她不想讓老人和孩子跟著受罪，還是買房子安安穩穩住下來比較合適。到時候給倆孩子送到幼兒園，奶奶管著買買菜，看看孩子，她回去做飯，接送孩子，家裏的事情基本搞定，師兄也不用擔心了。

聽完李娜的打算，顧明遠沒有不同意的，“我肯定得住校，到時都家裏麻煩你了。”

“看你說的，咱倆之間還用客氣嘛？”

“我這是心疼你，我要是在家，能幫你分擔一些事情。”

“師兄，買房的事情就交給你了，這可是大事。”

“沒問題。”顧明遠一口答應下來。

顧明遠教過的兵就有在首都軍區工作的，他給一個叫杜鵬的人寫了一封信，讓他提前給問問房子的事情。杜鵬家裏有能量，跟顧明遠學了幾年就調到首都那邊工作，現在是營長級別。

杜鵬收到顧明遠的來信，對顧明遠無比信服的他馬上動心思想怎麽幫著找房子。他自己沒時間，就把這事托給自家弟弟杜鳴。他抽空去了弟弟家一趟，讓弟弟在首都大學附近多找幾處房子。

“哥，這房子是幫誰找的，這麽盡心。”杜鳴好奇地問。

杜鵬想到顧明遠夫妻，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：“你知道我被咱爺爺送去學武幾年吧。”

“知道，你運氣真好，早知道我也去當兵了。”杜鳴現在在政府部門上班，工作不錯，但他自從知道哥哥去學武還是真本事之後，對哥哥的機遇羨慕不已。

“托我找房子的人就是當初教我學武的師傅。”

“真的嗎，這麽說我也能見見你這位神秘的師傅了。”

“有機會我帶你見見，他不是一般人，你可別得罪他，就像爺爺說的，這種人只能交好，千萬不能得罪。”

“我知道，爺爺不是說人家特有本事。”

“那是……”

顧明遠和李娜開始著手去上大學的事情，他們從這裏搬走，可能幾年之內都不會再回來，也可能再也不回來。別說，雖然這裏條件不是太好，住了這些年都習慣了，李娜和顧奶奶一時還舍不得走。

“媽，我們要搬走了嗎？”顧麒問。

“是啊，爸媽要去首都上大學，咱們就要搬到首都去。”李娜把兩個孩子拉到跟前，耐心跟他們解釋。

“那以後我們還回不回來啊，我要是想大軍小胖他們怎麽辦？”顧麟想到要和小夥伴分離，馬上不開心地撅起小嘴。

“你們要是想他們了，咱們可以在假期的時候回來看他們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當然，走之前你們可以跟小夥伴們告別，送個禮物做紀念。”

顧麒和顧麟馬上去翻找自己的寶貝，看看有哪些可以送給小夥伴。

李建軍報考的是本省的軍校，這樣他們夫妻不用再換地方或調換工作，所以他們不用著急搬家。一家人都來幫李娜收拾東西。

高雲想著以後不能跟小姑子住在一起，略發愁地說：“唉，沒想到咱們就要分開，以後離得遠，來往就不方便了。”

“就是不能天天見面，等學校放假我帶孩子來看你們。”李娜承諾。

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我得上班，抽不出太多時間去看你們，你們能來這裏就太好了。”高雲眉開眼笑地說。

“來這裏也住不久，我們得回老家看爸媽也爺奶他們。”

“正好你們可以帶著悅然和悅熹一起回去看爺爺奶奶。”

李娜被嫂子的甩鍋行為是見多不怪了，等他們走了，估計大哥嫂子會被閃一下子。

離別的日子終於來到，顧明遠一家離開部隊這天，幾乎所有的人都來送他們，有的孩子因為舍不得顧麒和顧麟，當場哭著不讓他們走……總之，場面那個悲傷啊，差點感動的李娜都要掉銀豆豆。

看顧麒顧麟愁眉苦臉的小模樣，李娜被逗得不愁了，她趕緊安慰倆兒子，“麒麒、麟麟別難過，爸媽一定會帶你們來看小夥伴的，別忘了你大舅還在這裏住，咱們可以到大舅家玩，到時候你們想誰了可以去找他們玩。”

“等你們到首都以後就要去上學，到時候會認識很多小朋友。”李娜說起以後的事情，不想再讓兒子們傷感。

好在小孩子轉移註意力快，他們很快就問起首都的事情，“首都大不大，大樓高不高”等幼稚問題，李娜和顧明遠撿著知道的說了，不知道的就說讓他們自己去尋找答案。

因為有老人和孩子跟著，顧明遠買的臥鋪車票。一家人帶著行李上了火車，開始新的旅程，走向嶄新的未來。

火車上，等顧明遠和李娜安頓好，已經有人跟他們搭話了。

“你家倆孩子是雙胞胎吧，長得一模一樣，可真俊，看著就讓人羨慕。”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笑著說。這家人相貌都不凡，看著就不像一般人，大人氣質好，孩子有規矩，不知是哪裏出了這麽鐘靈毓秀的一家人。

“他們是雙胞胎，麒麒、麟麟，跟伯伯打招呼。”顧明遠知道現在買臥鋪的人多數都是幹部，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，就回答了別人的問題。

“伯伯好。”

長長的奶音立刻引來了一陣善意的笑聲，大家都開始誇顧麒顧麟。火車上本就無聊，可不就是找話題聊天，雙胞胎正好是個好話題，他們都對倆孩子有興趣。

作者有話要說： 又坑了自己一回，終於改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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